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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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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得,現在都不是棠雙不給她打電話的問題了,而是她根本根本撥不通棠雙的電話了。

嘶~這表姐……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啊。

以前兩人一起玩的時候就少不得闖禍,回老家的時候不是今天踩壞了地裏的莊稼,就是明天炸了豬圈旁的化糞池。

她和棠雙再加上一個小跟屁蟲棠星,父母只要一看著她們探頭探腦地湊在一起就知道準沒好事兒。

後來棠圓上寄宿學校後棠雙也沒少去看她,仗著棠圓學校裏規定不許帶零食,就買了奶茶和薯片隔著一道墻吃給棠圓看……

“華容小區,到地兒了”司機大爺操著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出聲提醒,瞬間就把棠圓縹緲的思緒一秒拉回現實。

下車吹著深夜的涼風,沈錦渾身打了個寒戰,殘留的些許困意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她今天穿了一身裙裝,好看是好看,就是禁不住這寒風的摧殘。

棠圓見狀隨手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很自然地搭到沈錦肩膀上,並在沈錦很是慌張地準備拿下來的時候把手微微加重些力道的按在她肩膀上,示意她好好穿著。

“謝謝”小姑娘甜甜地出聲道謝,神情可愛又不會顯得做作,和她的年齡氣質正相配。

道了謝之後的沈錦坦然接受了這份善意,然後裹緊外套和棠圓道別,離開前還從書包裏抽出一張參加活動時最最喜歡的海報執意要送給棠圓,棠圓看著如果她不收的話大有繼續糾纏到淩晨的架勢,遂無奈地笑著接受了小姑娘的謝禮。

送走沈錦後棠圓擡頭看了一眼黑暗中萬籟俱寂的小區,認命般的從包裏翻找出備用鑰匙,然後按照棠雙以前在寄快遞給她發的地址裏去找她家的具體位置。

C棟301,手機快沒電了,棠圓在心裏默默記下後關了手機,沿著路燈的微弱燈光開始在這所高檔小區裏尋找起來。

A棟……B棟……過了AB,那這個應該就是C棟了吧。

奔波了一天棠圓也已近筋疲力盡,只想趕快到表姐的床上好好地打個滾兒睡上一覺。數著好不容易到了C棟,棠圓一頭便紮了進去,都沒有細看單元號就直接坐著電梯直接上了三樓。

三樓的樓梯間裏很黑,棠圓重重地跺了兩下腳也不見感應燈有什麽反應,想來是壞了。

黑暗中棠圓摸出鑰匙開門,可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麽對準都打不開……

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魏樹辭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他本身睡眠就淺,再加上近些天有些心事,就更睡得不安穩了。

下床穿著拖鞋走到門口,尋到門口聲音的來源後魏樹辭大半夜的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他很確定在這個他剛剛落腳的城市裏不可能有鄰居到訪,而且就算是來找他,也不可能這麽晚來啊!

魏樹辭馬上斷定門外的人應該是個“梁上君子”,這聲音應該是在撬鎖。

他在入住前明明已經選了當地安保性最強,物業最好的小區了,難道現在國內的治安這麽亂的嗎

不得不說,身為一個單身Omega,自己常年獨居還是有很大風險的。就像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他竟連一個能呼救的人都沒有。可惜現在門外的聲音由不得魏樹辭現在多想,他快速的在室內開始尋找趁手的工具以便自衛。

最後魏樹辭隨手抄起客廳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小步又輕緩地挪到玄關的方向。

其實如果現在開燈的話,可以看到他的小腿都是微微發著顫的,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他從小很少參加體育鍛煉,基本都以動腦為主,若是遇上這種需要體力搏鬥的局面他心裏還是非常沒底兒的。

“誰啊?”

魏樹辭壯著膽子朝門外喊了一聲,因為害怕沒有震懾力,他還刻意把嗓音壓下去幾分,和他平時的聲音相差甚遠。

棠圓:

這……表姐房子裏還有其他人嗎?還是個男的?可她記得棠雙明明應該是單身狀態啊! 還一直都是母胎solo的那種!

那……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身處無盡的黑暗,棠圓的身後也冒上一層冷汗。至於原因無非兩點,一是棠圓的鑰匙一直打不開鎖不免有些著急,二是她懷疑棠雙家裏可能招賊了……

聽到明顯不是表姐的聲音,棠圓一時也就沒有出聲回應,而是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加快了開鎖的速度,可惜她手機裏的百分之五的電量已經實在不足以支撐手電筒的光亮了,不到一分鐘後樓道又重新回歸黑暗。

魏樹辭聽到門外的人沒有回應,就更加斷定了剛才來者絕非善意的猜測。

他從裏面猛地推開大門,黑暗中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手上似乎還拿著類似棍子的長條狀物件(其實是卷起來的海報)。

於是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魏樹辭快速用手中的水果刀刺中了棠圓……

肩部的位置。

這門開的猝不及防,棠圓對著突如其來的攻擊毫無防備,但身體還是反應迅速地朝後一撤,才使得水果刀沒有傷及要害,而只是刺破了衣服和皮膚的表面而已。

魏樹辭救人無數,但傷人還是第一次。在舉起刀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些後悔了,當水果刀觸及那人的肌膚時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魏樹辭這片刻的怔楞恰巧讓回過神來的棠圓成功獲得反攻的時機。

棠圓順勢拉開一些距離,擡腳利落地踢掉了屋裏人手上的兇器,靠著未受傷的左臂迅速提肘向前砍去,幾下就制住了來人。

魏樹辭很快悶哼一聲就被強硬的摁在了門框旁,木制品的棱角和他的後背緊緊相貼,硌的他後背一陣酸痛。

為防止證據丟失、“犯人”逃跑,棠圓在壓制住魏樹辭之後就推著他進了屋,並直接帶上了剛剛打開的門。

棠圓用一只手的肘關節死死頂住他的脖子,用另外一只手把他的雙手反拷在背後使其動彈不得,下面也用一只腿死死壓著魏樹辭的兩條長腿。

一陣掙紮和制止之後,緊靠在鞋櫃旁的燈在混亂中被按開了……

長時間處於黑暗中驟然出現光亮讓棠圓的眼睛一時有些承受不了。直到短暫的適應之後棠圓才看清了那個剛剛被她死死摁在鞋櫃旁的人……

只見魏樹辭正有些狼狽地被棠圓摁著坐在鞋櫃上,兩條長腿被迫分開(那是棠圓為了不讓他的雙腿掙紮),雙手也都被摁在身後。因為剛才一直被抵住脖子的原因,魏樹辭的臉被憋的有些紅,甚至現在在棠圓松開後也一直止不住的大口呼吸,一雙桃花眼更是眼圈泛紅,泫然欲泣。

在看到魏樹辭這番神態後,棠圓呆若木雞,一時連手腳都不知該朝哪放,和剛才那個反應迅速、出手狠辣的“小偷”簡直都不像是同一個人。

魏樹辭在終於恢覆了正常呼吸後才擡眼看向對面,他剛才面對來人簡直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都覺得可能很快就要去見死神了……

這會兒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怎麽突然又放開他了?

直到擡頭看到棠圓那張熟悉的臉,魏樹辭更是驚的連呼吸都要忘了,尤其是他瞥到棠圓左肩上的血跡時! 魏樹辭頓時覺得這就算是個夢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是你!”

“是你!”

又是異口同聲,可在這種慌亂的情況下,心境卻是和上一次有了完全的不同。

“你快進去坐著,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魏樹辭一時顧不上身體的酸痛,有些慌忙地去臥室裏找急救箱。

很快魏樹辭就拿著一個專業的小醫療箱回到玄關處看著還在楞著沒回過神來的棠圓。

這次倒是魏樹辭快速地拉著棠圓的衣角拽著她做到燈光更明亮些的沙發上——以便更清晰地檢查傷口。

“把衣服先脫下來。”魏樹辭冷聲要求道。

聽到這句話棠圓緩慢地眨眨眼,有些遲疑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魏樹辭。

“有病不避醫。快點脫下來我好給你處理傷口,擴散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察覺到剛才的態度可能有些冰冷,魏樹辭換了個輕柔的語氣向棠圓把事情娓娓道來。

聽到他這樣說棠圓也就不再避諱,單手就開始解著身上的白襯衫。

一只手做事情終究還是有些不方便的,看著棠圓這慢悠悠地動作,魏樹辭忍不住親自上手幫她。

魏樹辭的手修長白皙,搭在襯衫紐扣上很是養眼。他的指尖泛著粉色,帶著溫熱的感觸,自上而下幫助棠圓解開繁多的紐扣,溫熱清爽的呼吸貼近棠圓胸口,可他的眼神又偏偏澄澈且專註,不帶一絲雜念,只認真的做著手裏的事。

可現在就是這像他以前解數學題一般專註的神情,看的棠圓脖子耳朵悄悄爬上一層嫣紅 。

襯衫很快便被二人合力褪下,棠圓裏面還穿了一件修身的黑吊帶,這件就顯然不用脫了,因為它明顯妨礙不到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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